数十天前,持续达半年之久的硫丹之争终于在斯特哥尔摩公约大会上落下帷幕。期间,在众“列强”对硫丹处以“极刑”的一致要求下,虽然最大的出产国印度多方奔走呼吁,但最大的消费国阿根廷却“临阵反水”,加之另一农药大国,也是硫丹的第二生产大国——中国的举旗摇摆,最终使得这一廉价高效的农药被列入到了全球禁用的名单(参考:世界农化网新闻2011-05-05),也意味着在和农药列强的这次交锋中,新兴市场不得不屈居下风。
从欧洲最先开始使用以来,硫丹已有着50多年的使用历史,作为廉价高效的杀虫剂,饱受用户,尤其是来自发展中国家的种植户的欢迎,然而它也逐渐被以冠以“高毒,持久性,蓄积性”的形容词,在植保行业以低毒环保为潮流的今天,它的淡出也的确是大势所趋。但巧合的是,直到2001年,欧洲仍旧有巨头——拜耳作物科学在生产着这个原药,直到它因为要推广新的产品才宣布淘汰硫丹,在2005年欧洲取消硫丹登记两年之后,拜耳开始停产并消耗剩余库存,之后的口诛笔伐也就此开始,此后国际舞台上也多了一个异样的声音,作为硫丹最大的出产国,产能占全球八成以上的印度在积极为硫丹谋求缓刑,因为硫丹一旦禁用,不仅印度农药工业会遭受重创,留下的市场空白也必将会被列强的专利产品占去一部分,发展中国家的农民本来就不多的利润就会被攫取的更多。此次历史必然下的利益之争与其说是印度农药界和农化巨头的争夺,不如说是欧美列强和新兴国家的利益角逐。
印度的一木难支固然令人扼腕,但除去科技,工艺水平,营销等“表观实力”,农药列强已然习惯善于应用宣传策略,公关技巧等“软武器”来扼杀新兴市场的农药工业。硫丹最大消费国阿根廷早已因为经济危机而疲惫不堪,外汇储备仅有几百亿美元,此次也迎合列强为禁用硫丹而大唱赞歌(参考:世界农化网新闻2011-05-06 ),不知道以后为高额专利农药支付更多的农民会作何感想,联想起南美国家近年来的发展史,不难发现它们早就成了列强的禁脔,不仅被欧美把握住了经济命脉,甚至还通过不为人知的方式沦为它们的喉舌,外来力量非但难以进入这个市场,甚至本国的农药企业也在列强们的打压下难以为继,在巴西,连本国农药商也在抱怨政府在农药执法中偏袒跨国公司(参考:世界农化网新闻2011-04-14)。至于在其它的新兴市场,诸如印度,它们同样也会采取行贿等“灰色方式”获取比本国行业更多的优势(参考:世界农化网新闻 2010-08-03)。管理水平低下、体制亟待发展是所有新兴市场的通病,列强们就是洞悉了这个弱点才挥舞着经济大棒,加之它们早已纯熟的舆论宣传,通过打压,设置壁垒等方式来挤压新兴市场农药行业。
在科技研发上印度早已知耻后勇,不断同列强缩短着差距,此次硫丹之争中,它也已经认识到需要“软实力”,开始通过宣传同列强叫板,还通过加强本国行业管理来斩断列强罪恶的行贿之手(参考:世界农化网新闻 2011-06-03),反观中国农药企业,一面为进口农药的冲击愤愤不平,一面争做跨国巨头的代工基地,同时还在为争夺产能手足相残,殊不知抢夺的却是一张泰坦尼克号上的头等舱船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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