吡虫啉,作为新烟碱类杀虫剂的第一代″传奇″,刚上市就获得了轰动效应,以优异的触杀、胃毒和内吸作用,及用量少、毒性低、使用安全、超高的杀虫活性等诸多特点,瞬间就替代了氧乐果等高毒有机磷农药,成为防治蚜虫、飞虱等刺吸式害虫的主力军。
然而,自上世纪90年代末期在我国大量应用以来,至今已经过去了20多个年头,作为曾经防治蚜虫飞虱等刺吸式害虫的强者,也在害虫产生严重抗性的情况下,逐渐败给了后来的啶虫脒、噻虫嗪、噻虫胺、吡蚜酮、呋虫胺等诸多更为新颖的新烟碱类杀虫剂。甚至有农户反馈,如今采取吡虫啉防治蚜虫,按照正常登记用量的3-5倍使用,依然看不出特别明显的效果,在杀虫能力严重退化的情况下,吡虫啉的发展之路,貌似陷入了死胡同。
然而,事实情况却不是这样,据中农立华原药网数据显示,如今96%吡虫啉原药价格,高于吡蚜酮(97%含量)、啶虫脒(97%含量)、噻虫嗪(98%含量)及噻虫胺(97%含量),仅略低于第三代新烟碱杀虫剂呋虫胺(98%含量)。
那么问题来了......
既然吡虫啉的杀虫效果
已经退化至大家不愿意继续使用的地步
身价为何不降反增?
吡虫啉倒在抗性面前,却另辟蹊径
新功能再次引发市场潮流
当前,吡虫啉在我国农业农村部登记的证件高达1442个,其中单剂证件967个(含原药),混配剂475个,这种证件规模,在新烟碱类杀虫剂中,属于短时间内不可逾越的高度(啶虫脒758个、噻虫嗪681个、吡蚜酮473个、呋虫胺307个,烯啶虫胺180个)。
在如此众多的登记证件中,除了先前登记的诸多剂型外,如可湿性粉剂、悬浮剂、乳油、水分散颗粒剂、微乳剂及可溶性液剂等,这些剂型主要通过叶片喷雾的方式来防治刺吸式害虫;还有后来兴起的悬浮种衣剂和颗粒剂等剂型,主要用于防治地下害虫及通过拌种或底施的形式,通过吡虫啉的内吸功能,达到防治生长期刺吸式害虫的目的。
也正是因为吡虫啉悬浮种衣剂和颗粒剂的出现,使得吡虫啉在新的杀虫领域再次引发市场潮流,为吡虫啉的未来发展″续命″成功。
由于吡虫啉在土壤中不易淋溶,所以防虫持效期较长,通过拌种或颗粒撒施的吡虫啉,会在作物根部周围均匀分散,在起到持续驱避地下害虫的同时,也能通过根部吸收向地面植株传导,蚜虫、飞虱等刺吸式害虫在危害植株时,依然会胃毒身亡,从而达到地下施药,地上防虫的目的。
在我国用于种子包衣的种衣剂和土壤处理的颗粒剂中,吡虫啉和噻虫嗪的数量是最多的,从安全性和干旱杀虫效果方面来说,噻虫嗪是优于吡虫啉的,但从持效性方面来说,吡虫啉是优于噻虫嗪的。
以小麦田应用举例,虽然含有吡虫啉和噻虫嗪成分的悬浮种衣剂在市场上不分伯仲,但以颗粒剂的形式进行撒施或种药同播,依然以吡虫啉成分居多。
据业内人士透露,吡虫啉原药之所以上涨,主要还是因为供需平衡方面出现了问题,当前,我国吡虫啉原药生产企业约40多家,2021年总产量约4500吨,近年来,由于国家在节能环保方面加大整治力度,许多小型乃至中型农药企业已减产甚至停产,致使原药总产量锐减,供应缺口增加,加之疫情等因素导致的原材料成本增加,最终刺激了产品价格的上涨。
就是因为悬浮种衣剂和颗粒剂的大量应用,才导致吡虫啉原药需求量的增加,这也充分解释了,为啥吡虫啉杀虫功能严重退化(通过喷雾的方式),原药价格反而领先其它新烟碱杀虫剂的根本原因。
总 结
作为农药登记证数量破千的农药之一,吡虫啉的农药登记证数量可以用傲视群雄来形容,以绝对数量领先于排名第二的草甘膦(1402个)、排名第三的毒死蜱(1139个)和排名第四的高效氯氰菊酯(1065个)。
由此可见,吡虫啉庞大的农药登记数量的背后,是庞大的市场需求作为支撑的,即便是在杀虫能力退化的现实情况下,通过和其它不同机理杀虫剂混配的形式,以及在地下害虫领域的广泛应用,依然确保原药需求总量不减,这也是吡虫啉身价得以保持的主要原因。